Midnight tr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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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暗恋 先虐后甜 HE 一发完结

BGM

同曲异文：七年不合

有一个人能去爱 多珍贵

01

 

铲子在锅里翻炒，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易烊千玺熟练地将鸡蛋盛到盘子里，端出去放到王俊凯的面前。

 

“吃吧。”

 

多年的默契使得他们的交流比起言语更多是倾向于眼神。俊美的青年抬起头对他笑了笑，以示感谢。

 

“我说你，”在王俊凯消灭完两个鸡蛋后，易烊千玺终于忍不住还是开口了。“还打算要浪多久？”

 

王俊凯耸耸肩，拿纸巾擦了擦嘴，动作优雅得宛如贵族。

 

“在我没遇到对的人之前，只能继续尝试了。”

 

千玺叹了口气，不去看对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见面，谈恋爱，分手，这似乎是王俊凯的标准恋爱轨道。

 

站在好友的立场上，他觉得对方这样未免有点太胡闹。站在暗恋者的立场上，又庆幸王俊凯始终没有真正地把对象确定下来。

 

“倒是你，”王俊凯站起身看着他，嘴角带了点笑意。“什么时候才打算谈女朋友？”

 

易烊千玺翻了个白眼。“你管我呢。”

 

他跟王俊凯是两个极端。除了在小学春游时牵过一次旁边双马尾的小女生的手之外，几乎就没有再和任何人有过分亲密的举止和关系。

 

王俊凯看了他一眼，又说：“反正你条件好，不愁找不到。”

 

胸口略微发闷，心脏又跳得飞快。在两种矛盾的情绪里，易烊千玺端起空盘子，走向厨房。

 

“承您吉言了。”

 

其实他挺想试探性地问问，既然你觉得我不错，要不我们凑合着试试？

 

考虑到被一口回绝的可能性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就还是作罢。

 

02

 

第二天王俊凯打电话来的时候，太阳甚至还没升到三竿头。

 

易烊千玺忍着起床气，温温问道：“怎么了，一大早的？”

 

那头的青年显然没有体会到他的心情，自顾自抱怨道：“我被放鸽子了。你说这年头这些年轻人怎么这样，一点信用都没有……”

 

千玺比他更绝望：“哥，你打来就为了跟我倾诉？”

 

“不是，这电影我记得你也提过，要不出来一起看呗？”

 

易烊千玺怔了好几秒，在王俊凯要变得不耐烦之前开口道：“嗯，那也行，你把地址发给我吧。”

 

挂了电话，他在衣柜门上装着的镜子前拿着各种衣服比划了好一会，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少女时，叹口气随便扯了一套运动服穿上了，走到浴室里洗漱。

 

03

 

看到他的时候，王俊凯那副惊讶的表情不可谓不夸张：“你那么多衣服，非得穿运动服出门？”

 

易烊千玺淡淡扫了对方一眼：“你要嫌我丢人，我这就走。”

 

“别别别。”王俊凯识相地赔笑着，把自己手里的奶茶呈给易大爷。“千总千总，您长得帅，穿什么都帅。”

 

两个大男人肩并肩进了电影院，身后有些小女生嘻嘻哈哈凑一堆不知道在议论着什么。

 

千玺耳尖，听见几个“好配”“一对”“美人攻”“小受好帅”，虽然有些新鲜词汇搞不明白，但大体也知道她们是误会了，脸上不由有些发热，而王俊凯又正好望过来，一双桃花眼在大屏幕上反射过来的光的衬托下清澈见底。

 

“你表情怎么这么奇怪？”

 

易烊千玺不知道自己什么表情，只能迅速地恢复为面瘫脸，反问道：“哪里怪了？”

 

王俊凯被他今天一连串的奇异表现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脑，刚要问什么，电影已经开始了，就撇撇嘴把头转了回去。

 

04

 

中午吃饭，王俊凯想吃麻辣火锅，千玺只想随便吃点清淡的填饱肚子就行，两个二十多岁的人就在影院门口幼稚地猜起拳来。

 

三盘两胜，易烊千玺得意地拽着王俊凯的胳膊往抄手店走，王大少爷一脸生不如死生无可恋的痛苦样。

 

“哥们儿你就是口味太重，”千玺掰开两对一次性筷子，顺便教训了一下对面嘴嘟得能挂油瓶的俊美青年。“整天吃那么咸那么辣，对身体不好。”

 

王俊凯趴在桌上，桃花眼水汪汪的，很是委屈。

 

“早知道不叫你出来了，就没人会这么管我，比我妈还啰嗦。”

 

易烊千玺眼皮跳了跳，想想也觉得无趣起来，默不作声把茶具都冲洗了一遍，将茶壶放到一边。

 

脸上火辣辣的，像被人扇了一耳光一样，烫得发痛。

 

他也不是对谁都这么啰嗦的。确切地说，大多数时候他都被身边的朋友同事称为冰山王子，就因为一整天都没说几句话，心思全给吞到肚子里去了。

 

而现在这满腔的关怀，只被王俊凯当成多余的念叨。

滚烫的抄手一入嘴，眼泪都要渗出来。他吸了吸鼻子，把葱头全部拨到了一边。

 

05

 

那之后两个人的联系渐渐变得少了点。王俊凯为易烊千玺那天的坏脸色生着闷气，而他则是懒得再用热脸去贴冷屁股。

 

他虽然喜欢王俊凯，却从来都不是那种脸皮厚如城墙、愿意死缠烂打的类型。王俊凯对他的没有意思已经表现得这样明显，要再抛弃自尊去追求什么的，就显得太厚颜无耻了。

 

家里人一直催促他去相亲，易烊千玺先是婉言拒绝了几次，最后被磨得没了脾气，只能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去了约定的餐厅。

 

女方的模样挺清秀，性格也称得上温柔，各类话题也跟他聊得来，算得上是极其般配的了。

 

千玺跟对方吃了一顿愉快的晚餐，将人家送到了公交车站，还在寻思着要不留下进一步的联系方式，一个熟悉的嗓音就响了起来。

 

“诶，这不是千玺吗？”

 

他僵了僵，等调整好表情转过去时，果然对上了王俊凯那双笑意盈盈的桃花眼。

 

不知怎么的，易烊千玺不是很想让王俊凯知道自己在相亲的事情。然而现在这么当面撞上，要辩都找不到理由，只能扯扯嘴角，笑着挥了挥手。

 

王俊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被美人的颜值惊艳到面红耳赤的女生，弯了弯桃花眼，笑道：“你好，我是千玺最好的哥们儿。“

 

后面等车的半个多小时，基本上一直是王俊凯在和那个女生聊天，最后居然还当着千玺的面交换了微信，上车的时候姑娘眼睛也没离开过王俊凯，好像完全忘了今天自己出来是跟谁相亲的。

 

易烊千玺只微微地笑着，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等女生上车后伸手就要拦出租车。

 

王俊凯把他的胳膊按下去，定定地看着他：“你是有多寂寞啊，居然学别人玩相亲？“

 

千玺还没答话，王俊凯又笑道：“你也不看看那女的，随便聊几句她就变心了，这样的人，值得你跟她一块过么？“

 

青年的面容在路灯的映照下依旧俊美，笑容也称得上是温柔，然而易烊千玺只觉得面前的人就是个恶魔。

 

对方明明破坏了他的相亲，不仅没道歉，反而还倒打一耙来指责他。

 

他挺想问一句，你是不是非要全世界的人都围着你转，就觉得开心了？

 

质问的话语在舌头上转了几圈，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点不好，哪怕对方再恶劣再讨人厌，你还是觉得他全身上下都可爱得不得了，连这种挑衅似的举动也只像是无伤大雅的小幼稚。

 

易烊千玺再次抬手拦车，在一辆的士开来之前，他听见王俊凯带了点不耐烦的嗓音。

 

“喂，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试试？”

 

06

 

直到回家冲完凉，千玺还是没想出来为什么他会拒绝王俊凯的提议。

 

如果换一个人，很可能就满心欢喜地应承了，或者是表现得矜持一点，象征性地说句“我考虑一下”，而不是像他一样毫无情趣地摇头否决。

 

他知道王俊凯很优秀。就算对方再怎么花心恶劣孩子气，想跟王俊凯谈恋爱的人，照旧是能够绕地球好几圈。

 

只是那种施舍一般给出来的感情，哪怕别人梦寐以求，他也还是没法欣然接受。

 

他不是乞丐。固然因为喜欢得更多而在这段感情里占了下风，终究还是有自己的尊严。虽然这种倔强的坚持被王俊凯知道后一定只会觉得可笑，但也是他所剩不多的筹码了。

 

这点筹码换不来王俊凯的喜欢，更换不来对方的真挚。只是当他自己紧紧握着的时候，还是会有一点渺小的安慰。

聊胜于无。

 

07

 

自那天不欢而散后，易烊千玺有一个多星期都没见过王俊凯。以对方那种任性又骄傲的性格，自然也不会主动联系他。

 

只是周五晚上，在他要睡觉之前，王俊凯却突然打电话来了。

 

“千玺，”对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像是没再生气了。“我想请你帮个忙。”

 

他问是什么事，王俊凯却神秘兮兮地说要当面谈，只能定下见面的时间地点，带着满腔的疑惑躺上了床。

 

说不定会是很棘手的难题，但他还是无条件地默认会帮忙了。

 

他实在是不忍心让那样在顺风顺水的环境中长大的贵少爷受挫，何况王俊凯不高兴了，心疼的还不是他自己。

 

没多久之前他才拒绝了对方的交往提议，怎么说都应该给点补偿。

 

08

 

第二天在公园里见面时，王俊凯唇红齿白灿烂帅气的模样差点让他看傻。

 

丢脸地掐了掐大腿后，他猜想对方准保是遇上了什么好事。

 

但为什么又说要他帮忙呢？

 

困惑里青年递了一杯冰饮给他，随后弯了弯桃花眼，露出有点腼腆的害羞笑容。

 

“千玺，我有喜欢的人了。”

 

“但是我不知道那个人喜不喜欢我。”

 

“所以我想请你帮忙，教我怎么把一个人追到手。”

 

有好长一段时间，千玺都觉得无法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只能像个傻子一样僵在那里。

 

等王俊凯略微疑惑地张开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回过神来。

 

明明喝了大半杯饮料下去，喉咙却还是干燥得像要冒烟一样。

 

青年那双桃花眼里满满的期待让他没法把回绝的话说出口，好半天才点点头道：“好啊。”

 

一贯都是这样的。他疼得也习惯了。要看着王俊凯失望消沉的模样，不如把刀和水吞来得快意。

 

09

 

王俊凯果然按照他所传授的“要抓住一个人必须先抓住他的胃”的秘诀，亲自下厨去做了很多好吃的东西，寄给喜欢的人。

 

大概是记着他倾囊相助的恩情，对方每次都会寄来分量不少的成品给他尝鲜。易烊千玺一面感激对方这种善意的照顾，一面又觉得始终无法真诚地送出祝福的自己显得很卑鄙。

 

王俊凯浪了那么多年，现在终于定下心来，愿意全心全意去追求一个人了。作为好友他应该感到欣慰，可是作为一个愚蠢而死要面子的暗恋者，他终究是没法不感到嫉妒。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十指不沾阳春水洁癖成性的王大少爷成天在厨房里忙活研究，连形象和疲惫都不管不顾了呢。

 

他既迫切地想知道，又逃避似地不想听。每当王俊凯有把话题转到那个人身上的苗头，他总会若无其事地掐断，而后不动声色地在对方困惑的注视里笑笑，梨涡清清浅浅。

 

10

 

易烊千玺的困惑没有持续太久，在半个月之后就得到了解答。

 

他在餐厅里偶遇了王俊凯，对方笑眯眯地给他介绍着身旁那个眉目清朗的少年，告诉他这是王源。

 

看到王源的一刹那，他的那些不平，愤懑，还有无处可放的妒忌，都在对方明亮的笑容里消失殆尽。

 

也只有这么好的人，才配得上王俊凯。

 

要是对方是个相貌一般性格糟糕的人，易烊千玺或许还能生出一点微弱的希望。

 

可是哪怕就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王源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地方，甚至从某种角度而言比王俊凯都要优秀。

 

他实在是没什么好不甘心的了。

 

王源大抵也看出了一些什么，一顿饭里目光总往他身上瞟。易烊千玺着实感激对方的体贴，不过也腾不出力气去道谢，只能埋头苦吃。

他一辈子也就只会有这么一次失败的暗恋，不算太难堪。

 

11

 

强打着精神吃完一顿晚饭，易烊千玺只觉得胃里难受得要命，挤了个笑容平静告辞，站起身后脑袋却一阵晕眩，神志不清的状态里好像被谁抱了起来，坐上出租车，直接往医院赶。

 

他疼得不得了，汗一直往外冒，而抱着他的那个人就拿着张纸巾耐心地给他擦汗，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的力度竟然也算得上温柔。

 

他隐约觉得对方像是王俊凯，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应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王俊凯什么时候会这么在乎他，对他这么好了？

 

也许是他难受过度，才生出了这样美好得糊涂的幻觉吧。

 

他眼皮发烫，病态地希望胃痛延长一些，再延长一些。疼痛是能捱的，美梦过了，就回不来了。

 

12

 

醒来时千玺发现自己正在病床上，容貌俊美的青年神色焦急地站在床边，俯下身来望着他。

 

“感觉好点了吗千玺？”

 

胃部还是残留着轻微的不适感，但比起饭后那会已经好了很多。他“嗯”了一声，抬头看着王俊凯：“谢谢。”

 

青年愣了一下，随后才微笑道：“不用这么客气。”

 

易烊千玺知道自己这种客套的礼貌会让好友觉得生疏，但此时他只有尽可能地跟对方划清界限，才不至于陷到那种虚幻的错觉里去。

 

“医药费我会还你的。你先走吧，别让王源等太久。”

 

这样的慷慨大方善解人意，连他自己都要觉得可敬了。然而王俊凯却一动不动地站在一旁，漂亮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他。

 

“千玺……”

 

他实在是害怕对方会说出什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过度体贴的话语来，只能再次打断了青年。

 

“王源和你很般配，你们会幸福的。”

 

王俊凯定定地看着他，俊美的面容上多了几分困惑。

 

“王源和我……？”

 

“嗯。”易烊千玺的眼睛和鼻子都开始发酸了，却还是死命强撑着。“你不是喜欢他吗？”

 

还为了对方做了那么多好吃的，这种事他何曾料想到游戏人间的王大少爷也会做啊。

 

“我知道你以前是很花心，但是能有个人让你收心定性了也是好事。”

 

“什么时候你们举办婚礼，记得请我去当伴郎。”

 

“我也会尽快找到女朋友的。你不用太操心。”

 

13

 

王俊凯一句一句听他说着，表情一点点由疑惑变为惊讶最后变成哭笑不得，等听到他说“会尽快找到女朋友”后更加无奈，两只手捏着他的脸颊向外扯。

 

“易烊千玺，你是猪吗？”

 

“……？”

 

“亏我特意上网学了那么多高难度菜谱，做好吃的给你，还跟王源请教各种恋爱技巧，你居然敢去找女朋友？”

 

“……你不是喜欢王源吗？”

 

“哈？”王俊凯的表情就像听到了天方夜谭。“那个腹黑话唠吃货大胃王，有什么好的了？”

 

“……”怎么王俊凯形容的跟他印象中的王源好像是两个人呢。

 

“哎呀不要管他啦，千玺你难道看不出我喜欢你吗？你看，为了给你做南瓜派，我的手都烫出了好大一条疤呢。”

 

尽管青年都已经是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了，撒娇起来却也还是会散发出致命的可爱气息。易烊千玺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仔细地察看对方的伤口。

 

结果王俊凯反手握住了他的手，笑眯眯道：“成功捕捉一只千玺。”

 

“……王俊凯你幼不幼稚……”

 

“我的幼稚，都只是对你哦。”青年眉眼弯弯地用脸蹭着他的手背，撒娇似地摇了摇他的胳膊。“看在我这么喜欢你的份上，就跟我在一起吧千玺。”

 

“我都等你好久了呀千玺。我不想只跟你做朋友了。”

“好不好？”

 

14

 

从嘴里发出一个小声的单音节时，易烊千玺想，好像这么算下来，他前面的那些执着和坚持，也不见得一点意义都没有。

 

“嗯。”

 

虽然过程是挺艰难，至少结果是好的。

 

“我们在一起吧。”

 

他易烊千玺这辈子就暗恋过一个人，所有的小心翼翼和包容宠溺都给了对方。

 

好在最后，也没有白费。

 

王俊凯的笑容太过灿烂，他不由自主地也跟着露出了两个梨涡。

 

随后便握紧对方的手，有点害羞却非常郑重地，把那句在心里藏了许多年的话说了出来。

 

“王俊凯，我喜欢你。”

 

番外.

王俊凯每次听见别人夸易烊千玺温柔帅气有风度都想翻白眼。

他很想告诉大家，这家伙就是个木头，外边看着光鲜亮丽，敲开来迟钝到令人窒息，就别瞎打主意了，他一个人盯着，已经很足够了。

但偏偏木头也有木头的好处，不止他有所察觉。喜欢易烊千玺的人络绎不绝，王俊凯悲愤交加，在发小都要来掺一腿时感觉分分钟想杀人，最终以打架的形式进行了公平竞争。

鼻青脸肿的王源心不甘情不愿教他，何为欲擒故纵，怎样手到擒来。

一切都进行得还挺顺利，只除了易烊千玺胃痛到晕倒这一环节完全不在他们的计划和预算之内。

王俊凯心里很有些发慌。好端端的整什么欲擒故纵，再纵下去他的心都要碎了。

他实在是见不得易烊千玺半点难受的样子。

而等到他果真手到擒来，王源翻了脸整整一个月都没理他。最后还是易烊千玺亲自出面，才请王源又吃了一顿饭，堪堪挽回了这脆弱易碎随时会喂狗的友情。

王俊凯叫了碗饺子，没蘸醋都够味了。易烊千玺的梨涡漾着蜜，他巴不得捂住藏好，别让王源闻到一丝香气。

王源要约千玺去看电影，他不好强行阻拦，索性用了比较直接简单的方式，让易烊千玺第二天没能起来。

两厢情愿固然好，情敌这种可怕的生物，尤其天蝎如王源，还是不得不防的。

虽然很有些幼稚且不切实际，但他还是非常迫切且真挚地希望，易烊千玺这一辈子，眼里就只看到他。

因为他从第一次见到对方开始，就再也注意不到任何别的人了。

那时他是在弹吉他，面前的光线被大片的阴影倏然覆盖。易烊千玺逆着光对他笑了笑，他并不很能看清对方的模样，但只觉盛夏余温尤在，日光从未这般倾城。

番外 完